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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好難受,我又做夢了。

醒來的時候全身冒滿冷汗,不知為何我無法吸入氧氣,感受自己的心跳在身體裡雜亂不堪地鼓動,下一秒我就摔下了床,就像我上次夢到那個再也見不到的人一樣,一樣讓人絕望。

有些絕望是很悄無聲息的,等我發現的時候那些絕望早已把我吞噬,我像乾涸沼澤裡的魚只能徒勞,感受無邊的悲傷侵蝕我的所有期冀。我做不到快樂生活卻也做不到完全悲傷,至少愛人的時候我並不悲傷,但愛人其中的悲傷比沒有愛人還更慘烈。

突然想起幾百隻鯨魚一起在智利的海灘上擱淺。人類製造的聲納讓領頭鯨失去方向,最終所有鯨魚撞上同個地方,被海浪送上岸,然後逐漸失去呼吸。

我好喜歡鯨魚啊。鯨魚是我所認為最浪漫的生物,我也會想我能夠成為鯨魚嗎?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就那樣和我愛的、信仰的所有一起擱淺。

我可以成為鯨魚嗎?會不會有一天我獨自被聲納干擾,於是岸上永遠只剩我一隻鯨魚呢。

這樣也好。我已經不想依靠誰生活,但不依靠誰生活我就無法生活,我只不過是片寄共生,攀附在我想要愛的人身上,本質上卻對所愛之人本身並無幫助。我或許就是一個對所有人事物都毫無益處的人。

我想要好好愛人啊,可是碎成一地的我能夠愛人嗎,我是能夠去愛的嗎。

我拖了一地荊棘,自願劃開全身,鮮血淋漓地從荊棘裡挖出果實,向外拋出給了我想愛的人,然後,沒有然後了。

不會有然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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