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本】暖暖念陽
這是我大約在2018年左右寫的劇本,想參加高雄拍,但沒入選。規則裡有寫須註明,想找哪個導演拍,我寫張作驥
本文開始
近陽在2000年時回到故鄉高雄,這時的他,已經事業有成,58歲,準備退休。
漫步在雄中校園旁邊的圍牆時,他想起一段往事。
那時是1960年。
念頤從小就沒讀過書,她一直跟著媽媽做著垃圾分類的工作,在雄中旁邊的垃圾場裡。媽媽跟她把賺來的錢全部拿去供家中唯一的弟弟讀書,但弟弟好玩。
念頤是個瘦弱、清新的女孩兒。從一年前開始,她一直從垃圾堆裡翻出一張張寫滿字的廢紙,紙看起來就是揉過,她看不懂那些字,便拿給弟弟看,弟弟將它念了出來,她才知道那是一個男生寫給女生的情詩。
她被那些情詩感動,開始喜歡上了寫這些情詩的男生,但她根本沒看過他。
近陽是個雄中三年級的學生,他每隔一段日子就寫情詩給雄女的緋雲,但從未寄出過任何一封,每次寫完,就揉掉丟到垃圾桶裡,因為他覺得寫得不夠好。
他在緋雲面前總是表現一副屌兒啷噹的樣子、輕浮、幼稚。
他認為那能吸引她。
近陽認為活著是靠運氣,所以他偷車、飆車、抽菸、打架、偷酒喝。
他有一股莫名的厭世慾望,時時刻刻都想死;周遭的兩個朋友也是跟他一樣放縱不羈,時常一起胡鬧。直到有一天,他出了嚴重車禍,在路上與人相撞,整個人飛了起來,但卻奇蹟式地完全沒事,至此,他才想認真地活著。
學測結束了,近陽只能進很糟的大學讀書,於是他父母完全切斷了他的經濟來源,要他去找工作,或是重考。
近陽跟父母大吵一架離家出走,走到垃圾場蹲著抽菸,突然聽到有女生在唱歌,走近一看,是念頤,但他們互不相識。近陽問念頤垃圾分類的工作好不好做,於是兩人便一起做著垃圾分類的工作。
近陽跟念頤越來越互相有好感,他們會趁沒事的時候一起去海邊,用木棍打破空玻璃瓶為樂,太陽下,他們笑得好開心。
這樣的日子繼續下去,念頤不知道近陽就是寫那些情詩的人,但日久生情,她有點喜歡他,但卻不想違背原來喜歡那個寫情詩的男生的心情,心裡非常矛盾,近陽覺得念頤好溫柔、好成熟,漸漸地也喜歡上她。他們越來越親近,但念頤卻不准近陽進她房間。念頤總有方法逃開讓近陽知道她不識字的窘境,所以近陽一直不知道念頤不識字。
但近陽也感受到念頤對他的疏離,遲遲不敢有進一步的行動。
直到有一天,近陽的父母給了近陽一筆錢,要他去台北找工作打拼,同時間,念頤的弟弟在路上被一台機車撞到,因為他闖紅燈,撞到他的剛好是緋雲,弟弟被送到醫院,念頤趕了過去,在醫院守候著弟弟。
念頤用公用電話撥給近陽,要他趕快過來陪她,因為她此時相當脆弱、唯一的朋友就是近陽。近陽掛完電話馬上跑到醫院,到了醫院沒說什麼話地陪著念頤,並將父母給自己的一半的錢給了念頤當醫藥費。後來弟弟醒了,央求著姐姐回家拿他常抱著的玩偶給他,念頤問近陽能不能幫她回家拿,近陽答應。
近陽跑步回念頤家,在弟弟房間找出玩偶,一時好奇,便到念頤房間看看,突然發現念頤房間的牆壁上貼滿了自己寫給緋雲的情詩,才知道念頤喜歡自己,他用了張廢紙在上面寫著:跟我走吧,如果妳愛我,明天中午12點整到公車站找我,我是近陽。
近陽留了紙條便將玩偶拿到醫院,待了一下後便走了。
念頤獨自在醫院陪弟弟到深夜,走回家後,在桌上發現這張紙條,她終於知道是近陽寫的,近陽就是她喜歡的人,她決定睡了一覺後把紙條拿去醫院問弟弟那是什麼意思。
由於白天太累了,便沉沉睡去,但夜裡下雨,雨水噴進窗戶,將桌上的紙條弄濕了,字全糊掉,念頤隔天醒來後,看著紙條心急如焚,拿了跑步到醫院,拿給漸漸康復的弟弟看,也看不懂。
近陽在車站等了一小時,眼見沒有人來,便坐上往台北的車走了。
【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