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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連載:楊勸宜(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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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傳來震動,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誰傳訊息來,但她手邊客人的電子信件還沒回覆完,所以她把手機翻面,防止自己分心。

時間過了晚上九點,楊勸宜關了電腦,檢查包包內的物品都帶齊後,手機拿著就快步地往更衣室走,路上她滑開訊息,大約有二十幾封未讀,看完沈洛俞說今晚不回家的訊息後,楊勸宜回應他幾句簡單的叮嚀,再點開林致奇的頭像。

『蛋糕要芋頭口味的吧?十幾個人要買幾吋啊?』

她沒好氣地按下通話鍵,楊勸宜把電話轉為擴音後,開始把制服外套脫掉,就在她解開襯衫第三顆扣子時,林致奇這小子總算接電話了。

「我不要蛋糕!而且十幾個人是哪裡來的啊?」她邊解扣子邊對著電話大吼,幸好這時候更衣室裡沒別人。

「生日就是要蛋糕啊!我把日軒他們全部找來啦,一聽到你生日,他們都很給面子說一定會到!」林致奇在電話的另一端說著,完全看不到楊勸宜臉上的不悅。

「我那天絕對不會到,不用寄邀請函給我了!」楊勸宜脫下中午不小心被她勾破的黑絲襪,直接往角落的垃圾桶裡丟。

「我不管,我辦了你就要到,這是我第一次賣人情欸!」林致奇加強了語氣,楊勸宜聽得出來他開始不耐煩。

「我去你的,你賣的是老娘的面子好嗎!」楊勸宜不甘示弱地回應。

「誰管你啊,楊勸宜我警告你喔!那天你最好給我穿漂漂亮亮的出席,不然我們就絕交!」她可以想像,在電話那邊的林致奇現在一定氣得牙癢癢,莫名的覺得開心。

楊勸宜穿上短褲,當她轉身看見全身鏡裡的自己,對於這陣子的瘦身計畫感到滿意,她低頭看見林致奇的頭像,心底的壞惡魔又開始作祟:

「再說啦!欸林致奇,你知道我現在幹嘛嗎?」

「幹嘛?你不是早就該下班了?」對方聽上去就是單純可愛。

「我下班啦,我正在換衣服。」楊勸宜說,她刻意讓聲音聽起來有點低沉誘人。

「喔所以呢?你等下要回家了嗎?」或許天真如林致奇,他真是完全沒感受到。

「應該吧,我還沒換好,不然我們來視訊好了!」楊勸宜壓著心底那股羞恥感,她真心喜歡這樣逗弄那孩子。

「白癡喔!快去穿你的衣服啦。」她想像著那邊的林致奇正臉紅撲撲的。

「真的不要喔?我最近很勤在按摩,胸部又大一點囉!」她再下了點猛藥,雖然她也知道不會有用。

「楊勸宜你,腦袋又再想一些有得沒的,快去穿衣服!」林致奇聽上去有些不快,這讓楊勸宜自討沒趣的吐了吐舌頭。

「好啦,我開給你看啦,不要動喔!」楊勸宜舉起手機,準備往視訊鍵按下。

「去你的。」林致奇輕吼了一聲,秒速間按下結束紐。

楊勸宜捧著手機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雖然帶點傻氣,不過林致奇從來沒對她作出過於越矩的事情,縱使常常睡在同一張床上,林致奇也就都點到為止,天知道她有多少次差點克制不衝動就要爬上去了,她知道林致奇也想,每當看到那小子忍不住藉故去廁所的背影,楊勸宜既是心疼又感到滿足。

她就是喜歡林致奇這副想要卻又希望可以保護她的模樣。

那天在夜店,楊勸宜隨著音樂扭動身體,她一直將林致奇往外女孩堆裡推,但這笨蛋就是永遠都會自己跑回來,在她身邊像個木頭站著,最後楊勸宜一怒之下決定先把他灌醉,果然黃湯下肚後,林致奇就像內心小野獸被喚醒一樣的開始手舞足蹈,好幾次還跌了個狗吃屎,雖然照顧他很累,但楊勸宜玩得很開心,只是林致奇終究不願意離開她身邊,她也放棄了,乾脆貼著林致奇跳舞,跳到後來,她知道林致奇快受不了了,楊勸宜也識相的收手。

「你知道,你只要再靠近一點,我就會不再忍耐了。」楊勸宜對著手機裡林致奇的照片說著,只是她不清楚自己忍耐的是甚麼。

騎著她的125cc 摩托車,楊勸宜耳機裡音樂興奮的鼓譟,她越過一個又一個街口,回家的路上她想到去年生日的場景,她哭成那樣真是難看,當下的楊勸宜根本顧不得甚麼矜持,只知道希望可以用眼淚喚回那個做了傻事的男孩,而葉禾瑋的眼淚也從來沒停過,兩個愛哭鬼就這樣在路邊哭哭啼啼的拉拉扯扯,當時還是深愛著彼此的啊,怎麼會到後來他不愛她了呢?

「啊!煩死了!臭林致奇!」她帶著口罩和安全帽,楊勸宜仗著現在沒人認識她,不顧一切的大吼,右手也跟著用力轉緊油門。

其實根本不關林致奇的事,但她就是想喊他的名字,或是說,她不願意喊出葉禾瑋的。

她一路鬼吼鬼叫的狂飆在回家路上,幸好理智還有告訴她,到家裡巷子口的時候要安靜,否則她一路咒罵林致奇的話,就會被躲在騎樓間的男孩聽見。

楊勸宜才剛摘下耳機,林致奇就從後頭竄出嚇了她一大跳。

「林致奇!你是欠揍嗎!」她氣得舉起手作勢要攻擊林致奇,那小子還咧著嘴嘻皮笑臉的對楊勸宜做鬼臉。

「哈哈哈哈,誰叫你不注意後面!」林致奇得意洋洋的一把抓住楊勸宜的手腕。

「你來幹嘛啦!找死喔!」她試著掙脫,但就像每一次,完全動不了。

「洛俞跟我說他今天不會回家啊,叫我來陪你,他說你其實一個人在家都會怕。」林致奇說。

「多嘴!誰會怕啊,我早就不怕一個人睡了好不好!」楊勸宜賞了個白遠給在遠處的沈洛俞。

林致奇趁著楊勸宜乍舌的那秒抓住她另外一隻手,而這位神經大條的姐姐雖然有發現卻不以為意,林致奇稍微走近了一點:

「好啦不管,反正我明天已經請好假了,今天可以在你家睡。」

「你這臭小子,誰又准許你請假的。」楊勸宜激動的回神,一臉兇狠地說著。

「反正考完試現在都沒在上課,而且我明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跟那位愛生氣的姐姐比起來,林致奇的表情倒是從容多了。

「你他媽敢說是我的生日會的事我一定揍你!」直到她試著揮動雙手,才發現已經被林致奇控制住。

「可是你現在揍不了我耶!」他露出了堪稱一百分的完美笑容。

楊勸宜牙癢癢的拼命揮動雙臂,右腿也試著要把林致奇絆倒,但這運動神經很好的小子,竟然完全無動於衷,明明就瘦弱的要命,那麼大的力氣到底是哪裡來的?

「啊啊!我不想跟你玩了,超丟臉!」楊勸宜喪氣地垂下雙臂,一直擺動真的有點累。

林致奇見狀,開心地放開楊勸宜,接著替她把安全帽和口罩取下,全數放妥後拎著楊勸宜的包包就往公寓大門走,還順便拖著滿臉無奈的楊勸宜。

進了電梯,林致奇嘴裡唱著不成調的歌曲,楊勸宜放任這小子抱著她的右臂搖晃,白眼從頭到尾翻個不停,林致奇依然快樂的把她拖出電梯,自己拿出鑰匙開門。

「楊勸宜快去洗澡!」林致奇替她把東西全都放好後,趕著賴在沙發上的楊勸宜去梳洗,但她大姊就是不想動,遙控器拿著一直轉台,還吆喝林致奇替她倒杯水。

林致奇倒也乖巧地替她倒了一大杯水放在桌上,接著就鑽進楊勸宜的房間換過基本上已經是屬於他的睡衣,最後安穩舒適的窩在楊勸宜肩上。

「你洗好澡了?」楊勸宜挑起眉,用斜眼看著林致奇。

「在家洗好才來的啊。」他從角落撈來一顆抱枕,枕在楊勸宜的腰間躺下。

這個角度她完全見不著林致奇的表情,雖然有點不舒服,畢竟他壓著她的腎或是肺之類的,不過楊勸宜確實不討厭這樣親暱的舉動,她喜歡有人和她撒嬌,雖然林致奇的撒嬌總是壓抑的很笨拙,但這也是他可愛的地方。明明就很想要,卻又不敢讓楊勸宜發現,只能一手一腳的試探,而楊勸宜也從不表示拒絕或接受,彼此都默許著這樣的模式,這是最好的方式。

她看看時間,決定再賴個半小時才要去洗澡,楊勸宜伸出手往林致奇的頭頂撥弄,蓬鬆的捲髮摸起來非常柔軟,雖然她很想繼續往林致奇的臉頰進攻,但總是作罷。

「你打算一直捲髮嗎?」楊勸宜問。

「不好看嗎?」林致奇反問。

「是不難看啦,我喜歡你黑髮,拜託千萬不要去染。」楊勸宜說,手仍舊撥弄著林致奇的捲髮。

「我也喜歡你的黑髮,拜託不要去染。」林致奇說。

「我喜歡我現在的樣子,這個捲度我超滿意。」她撩起一小束頭髮,看著這顆將近五千的髮型,她的嘴角忍不住上揚。

林致奇突然抓住楊勸宜的手往自己胸口裡拽,他總是喜歡這樣抱著楊勸宜的手臂,有時候還會十指緊扣著。

他雙眼盯著電視裡的人物移動,過了半响,楊勸宜都已經忘了這個話題,林致奇才緩緩地開口,說:

「你的頭髮真的很漂亮。」

這樣的稱讚老是讓楊勸宜顯得不知所措,久而久之後,她都決定以沉默以對。

時間走到了十一點,楊勸宜不甘願的移動身子離開沙發,林致奇順勢霸佔了客廳,她回到房間打開電視冷氣再卸下妝容,頂著疲憊卻保養得道的素臉進入浴室洗去一天的塵埃,最後楊勸宜把濕漉漉的長髮包進毛巾,仔細的替身上每寸肌膚擦上乳液,再貼上一片面膜後走進廚房替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你要進房間了喔?」林致奇對著她的背影喚著,楊勸宜回應他揮舞的右手。

林致奇急急忙忙地收拾客廳,關掉的電視和風扇後,拿著手機和楊勸宜喝一半的水杯跟進了房間,剛好看見楊勸宜躺在床上把雙腿靠在牆面,林致奇也有樣學樣的滾上床,開心地躺在楊勸宜身邊。

「楊勸宜我也要敷臉!」林致奇一邊滑著手機一邊說,得到楊勸宜惡狠狠的眼神一枚。

說過幾百萬遍了,老娘在敷臉的時候不能說話!

楊勸宜用眼神訴說,林致奇還算識相地看得懂,不過他仍舊自顧自地繼續說:

「我跟你說喔,昨天晚上我上班的時候啊,有個客人真的很誇張,就跟他說不可以在廁所抽菸了……」

楊勸宜閉上眼睛,旁邊的孩子滔滔不絕說著上班的情景,但她只聽見了前面三句話,楊勸宜的思緒往遙遠的地方飄去。

下星期喜宴的客人流程再要確認一次、給館內餐廳的資料明天校對完以後要趕快發送、明天中午過後還有一組預約好的新人要看場地、下個月的試菜日程要趕快排好、經理今天中午說那甚麼來著?哪個董事長要來?這小子怎麼還沒說完?應該沒在生氣葉禾瑋的事情了吧?沈洛俞也夠白目竟然叫這小子來陪她,想製造甚麼機會給我們吧,不過都這麼久了,會怎樣早就怎樣了,總不可能在這個夜晚真的怎麼樣啊!

可是……等等!我怎麼記得這小子好像說過,十八歲以前不會發生性行為,事情太久了都忘光了!林致奇現在十八歲了!所以意思是他可以發生性行為了,不說上次喝醉,這是他十八歲後他們第一次一起過的夜晚,那該不會……!

「不行!」楊勸宜突然大吼,她激動地往床邊滾,一個不注意整個人掉下床。

「楊勸宜你,是智障嗎?」林致奇從床邊探出一雙內雙的眼睛,像看個白癡耍猴戲般的鄙視著楊勸宜。

「去你的,有夠痛……」她摀著尾椎趴在地上哀號,面膜倒是很服貼的還黏在臉上。

「哪個牌子的面膜啊,這樣還能黏在臉上,我要多買一點送你這個白癡。」林致奇伸出手嘗試把楊勸宜拉上床,但那位愛耍脾氣的大姊拍開了他,自己小心翼翼地往化妝台的椅子上坐。

楊勸宜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她拿掉面膜按摩臉部,但尾椎還是傳來陣陣疼痛。

「你娘的超痛。」她抹上精華液和乳液後喝了一大口紅酒,楊勸宜慢慢地起身確定真的沒事以後走進了浴室。

「現在要跟我講話要快喔,我要敷唇膜了,接下來大概半小時不會理你喔!」楊勸宜從浴室裡對著林致奇大喊。

「我剛剛在講話你也沒在聽啊!」林致奇回應。

「我有再聽!只是我沒辦法回應你!」楊勸宜抗議道。

「最好是,你剛剛一定是想甚麼想到出神,才會智障到摔下床,不然你說說看我剛剛說甚麼啊!」林致奇氣憤地跳下床,剁著腳跳到浴室門口看著楊勸宜。

「你剛剛說有一個客人在廁所抽菸,你請他不要抽,然後他就跑去跟副理靠么你啊!」楊勸宜邊說邊替自己的嘴唇做角質清理。

「才不是!」林致奇孩子氣的大喊。

「明明就是,只是我講得比較短而已。」楊勸宜從鏡子的反射裡看著林致奇,她皺起眉頭。

「你都沒聽到我的重點!」林致奇說。

「那你重點是甚麼?」楊勸宜說。

「我不想跟你說了,去敷你的甚麼唇膜。」林致奇不悅的轉身離開,楊勸宜沒好氣地翻翻白眼。

「愛生氣。」她對著他的背影輕聲說道。

「甚麼我愛生氣,明明就是你沒在聽我說話!」林致奇簡直是用撞的撞回床上,他窩在被子裡,只露出一對眼睛。

「好嘛,那我現在邊敷邊認真的聽你說好不好!」楊勸宜擦乾手後回到了化妝桌邊,她從抽屜裡拿出包裝精緻的進口唇膜。

「不要我不想說了。」雖然看不見,但楊勸宜知道林致奇現在嘴巴一定嘟得老高。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照著鏡子將粉紅色的唇膜貼上嘴唇,確定服貼後,楊勸宜輕巧的爬上床鑽進被子裡,她側身睜大眼睛看著林致奇,試著引起孩子的注意,不過小子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一般死都不回應她,楊勸宜只好回到化妝桌前將頭髮放下,經過一番和長髮與吹風機的戰鬥後,半小時也過去了,她拿掉唇膜再次窩回床上,只是這次,楊勸宜直接躺在林致奇的手臂上。

「別生氣了啦,看在我頭髮這麼漂亮的份上好不好。」她跟他鬧著三八,想軟化林致奇的怒火。

「關我屁事喔。」他始終盯著電視不願意看楊勸宜。

「好啦不要張了,人家下次會好好聽你說話啦。」楊勸宜耐著性子跟林致奇撒嬌,天知道她有多久沒跟男人撒嬌了!

「不用啊,你幹嘛聽我說話,反正我講話又不重要。」這孩子的個性跟自己簡直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超會鬧脾氣。

「張致奇不要生氣囉,我想要跟你分享我貼唇膜的心得耶!」她搖晃著林致奇的手臂,楊勸宜真心覺得自己老大不小了還這樣真的很丟臉。

「所以呢?我就是愛生氣啊怎樣!」好啦這小子真是太不給面子了。

楊勸宜深知對付他只能用軟的,壓著脾氣繼續安撫:

「齁呦,你看看嘛!貼完以後嘴唇變超柔嫩欸,水嘟嘟的一定超好親。」

她嘟起唇,往林致奇的方向靠近要讓他看清楚點。

突然一股力量將楊勸宜往下拉,她驚慌失措的來不及反應,但就在她搞清楚狀況後,她發現林致奇正將她壓在身下,難以解讀情緒的雙眼正盯著她。

噢!是的,她楊勸宜被林致奇床咚了。

「很重。」楊勸宜假裝鎮定,她不想被這甚麼都不會的孩子看出她的緊張。

林致奇一句話也不說的,慢慢將臉往她靠近,楊勸宜已經可以聞到林致奇頭髮上清爽的薄荷味、緊貼著她的身體傳來的高熱溫度、呼吸的節拍逐漸急促,那砰砰作響的心跳是他的還是她的?

「想幹嘛?」她輕聲說著,不懂這句話的語調是再喚回他的理智還是誘惑。

「楊勸宜你……」雙唇的距離等著某個人主動拉近,林致奇的手撫上了楊勸宜的臉頰。

心跳像是催化劑,每次的震動都替兩人的血液裡追加了衝動,膨脹再膨脹,整個空間裡充滿了甜膩卻讓人上癮的氣息。

啵的一聲,迷霧般的氣泡破裂,林致奇用力的捏住楊勸宜臉頰,疼得楊勸宜大喊大叫,她急著想讓林致奇放開自己,不斷扭動著身體,但又再一次的對於男女間力氣的差別大大失望。

「這面膜真的不錯啊,讓你的臉捏起來很順手!」林致奇毫不客氣的捏著。

「啊啊!走開啦!很痛欸!林致奇!我要生氣了喔!」楊勸宜拚了命的反抗,但總是徒勞無功。

「你剛剛一定又在意淫我,這是你的懲罰,楊勸宜你認命吧!」語畢,林致奇轉往楊勸宜最大的弱點攻擊。

楊勸宜像是觸電般的尖叫跳動,她的腰間被林志瘋狂撓癢,身體不自覺的曲捲掙扎,她極力想逃脫這場鬧劇,已經顧不得甚麼朋友間的情面,她一個抬腿,朝林致奇的肚臍下方五公分攻擊,男人的反射神經立即反應,林致奇趕緊用雙手護住重要的命根,趁著這半秒間的空檔,楊勸宜用力翻身把林致奇壓在身體下,她坐在他肚子上,雙腿緊緊夾著林致奇的兩隻手臂,楊勸宜氣急敗壞的喘著氣,一頭亂髮讓她看上去有點精神不正常。

「林!致!奇!你他媽的我看你是找死是吧!」楊勸宜大吼著。

「好啦不玩了!楊勸宜我們和好!」林致奇賠著笑臉求饒,他沒想到這瘋女人竟然來這招,小致奇差點不保了

「誰要跟你和好!今天老娘沒拔了你的皮當外套穿,我就跟你姓!」楊勸宜抓住林志奇的肩頭,張開大口作勢要開咬。

「不要啦!拜託原諒我!」這次換他慌張了。

「別來這套,你怎麼裝可愛撒嬌都沒用了!」然後低頭,用力的咬緊牙關。

「啊!別咬啊!超痛的!」林致奇感受到楊勸宜的虎牙嵌進了他的肉裡,這女人竟然動真格,力氣莫名其妙的大啊!

於是這本來美好的夜晚,最後就在林致奇哭著求饒的叫喊聲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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