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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失戀那頭遠道而來」EP5 悲傷繞著螺紋轉,就像螺絲,轉著轉著就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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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在慾望城市影集裡(Sex and the city),天真爛漫且永遠相信愛情的夏綠蒂(Charlotte)在凱莉(Carrie)分手的時安慰她,將對象交往的時間除以二,即是一半的時間就可以忘記對方,如果交往維持一個月,僅僅十五天的時間就可以走出傷痛,來準備迎接新戀情。但真實的狀況卻因人而異,除了走出戀情陰影的時間之外,有沒有準備好再愛人的能力有時常是午夜夢迴我們捫心自問的對答。

失戀的時候我們拜訪朋友,有時向他們取經,來自四面八方的戀愛建議都是為了儘早走出悲傷,迎接生活的另一種樣態,就算是各處的算命、求神問卜也常常是六神無主時能奔向的寄託,用音樂、藝術、旅行療傷的許多,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投入工作的也有,有的人運動的比平常更勤些、有的在書本裡找文字中的意義與答案、有時候是擁抱傾倒在地面的成堆酒瓶、更有時候是投入沈迷於空虛與寂寞的慾望本體。詢問著朋友們的戀愛經驗,在這些經驗值下評估自己的相對位置,過程像是做問卷,心裡卻是急迫的想向未來探頭,看看自己渡不渡的過憂傷。

如果失戀就如感冒一般,能方便買上成藥,或是去家附近的家科診所就診,領著處方箋吃著藥粉喝著藥水,不下一星期即可癒治那該有多好,但偏偏它就像人生道路中的巨大路障,或是心裡頭的那根扎針,刻不容緩卻也要耐心地靜養擔待。處方箋是一劑名為「時間」的藥水,濃度清淡,劑量適中,藥性也緩慢,備註上患者需要耐心服用。

說起時間度化一切好似老生常談,每天像個愛症患者紀錄著每一天的心情變化,變化成了一條平穩的線條,上不去也下不來,而憂傷的、憤怒的、自憐皆所有情緒,累積成了文字的血淚,行行記錄在紙的胸膛上。有時候不禁細數這是第幾頁的憂傷,一小疊的累積染成了一樣的質地,成了漸漸哀怨的日常。

但時間的度化真的是老生常談,原以為我們都在原地走著,其實如同樹的年輪一般,我們的人生是繞著圓心走著,一圈一圈的蔓延,看似相向其實已不在原來的線條上。總是悲傷的人生像是一段密集的旅程,走在螺紋傾斜面的連續凸起上,沿著螺紋旋轉又旋轉,初步看向原地踏步,但走著走著這時間,螺絲就突然鬆開了,才領悟這像人生的一段過程。

Cover: Pinter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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