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種模樣：延續的心尖│大兵女友日記：我看見愛情的52種模樣

歡迎回到脫稿的大兵女友日(ㄓㄡ)記，男友當兵已經一個月，適應得很好，彼此的新生活也都上了軌道，除了想念我們還有心力可以投注回自己的事務了！真是可喜可賀，趕緊捏好這份欣喜開始畫風即將轉變(?)的正文！ 複習一下上一回的俏皮 其實這一篇標題反而比較能下「打破原則」，因為真正包含一些以大眾道德觀來定位，稱得上原則的理念，只是我想追溯的是這「悖德」背後的起心動念，那在某些情況下是難能可貴的。 因為他而形成的新舒適圈 喜歡彼此喜歡的事物，學習接納、抱著興致了解不是自己世界的事物，竟體驗到前所未有的跟一個人的契合。 在一起的第一年間，我們都頻繁接觸對方喜歡的事物，我喜歡兔子、唱歌、古風、逛市集，他ig就追蹤了每一隻我分享過的兔子帳號、珍藏每一首我的錄音、夜唱說走就走（還附贈兩位陪唱（X）叫上他的死檔（O））；讓古風的音樂、圖像、話題，甚至是說話方式充斥在日常，學著欣賞這份美；大老遠的擠火車來市集再小心眼（？）的比較兩款差不多，或是腦迴路不知怎麼接的才一起看中但我都想買的飾品，排列組合我的衣服後用最縝密的論述幫助我斷捨離（但我往往不理讓他很煩躁XD）；而他喜歡巴哥、恐龍、網路奇聞、YT解說影片、新潮的3C產品（而非知識），我便也讓巴哥帳號洗版、注意巴哥和恐龍的造型小物；網路奇聞和YT靈異破解影片太令我頭皮發麻了，允許先跳過（他自己在看的時候如果我在都會切靜音，看他滑手機他都空出一隻手隨時準備關鍵遮眼）；需要換手機平板時就用崇拜的眼神仰望他，像祈求神諭一般等待他欽點機型，然後迫不及待從善如流。平常逛商店即使快被電子產品那股金屬膠味（？熏得頭昏腦脹，也要撐起好奇的精神聽他解說，再精準攔截他有意無意釋出的想敗訊號…… 喜歡彼此喜歡的事物，學習接納、抱著興致了解不是自己世界的事物，和他在一起就像窩進一張沙發床，柔軟深處仍能感覺出那不熟悉的硌人框架，那是骨子裡畢竟還是不同的人，卻在互相貼近、細細觸摸的過程裡找到了最舒適的姿態，體驗到前所未有的跟一個人的契合。 我們望同一片天空、走同一條路、逛同一場展覽、閱同一本書、看同一個手機螢幕、想同一種歪，用同樣的有色眼光，收錄每一片有對方就同樣美好的風景。 我們的感情確實就像上面這段話，又A又假文青，因為很真才能戲謔。 本來，彼此都以為會一直攜手搞怪下去，直到我大學帶了營隊，在見不到面又沒日沒夜的日子裡，上大學以來不是沉浸兩人世界，就是裝高冷獨行俠學霸的我，擁有了一群朝夕相處的夥伴，其中有個男孩還不小心闖進我奇形怪狀的小天地。 從最喜歡到討厭的樣子 「不用跳給我看，不想看妳變成我討厭的樣子。」 因為當時有辦好營隊的共同目標，我對這份歸屬感深深著迷，覺得這裡才是家，覺得電話那頭近乎監視的殷勤關心是負擔。 我知道他前女友是因為參加營隊移情別戀的，大學時期看到聽到的八卦傳聞更加深他對營隊的反感，卻沒有阻止我做想做的事，因為那時我們都還篤信這份感情，想說忙就忙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分開這麼久，卻忽略了這將是第一次，彼此的生活內容如此沒有交集。 剛開始我還會和他分享隊輔訓練的日程，一起抱怨誤上賊船； 以為打入好熟好聊朋友們的圈子，路上遇到招呼都要糾纏個兩三分鐘，而在我被熱融膠滴到手驚呼時卻只兀自嘻笑。我自己處理妥當回家跟他報告時，他的神情彷彿目睹我最無助的受傷當下，藏不住滿眼心疼，我更加覺得只有他才是真心對我； 到後來與夥伴建立起革命情感、在這裡找到歸屬感，對他同樣態度的解讀就從義憤填膺逐漸變成風涼話、酸言酸語、你根本不懂，而致不再分享，訊息也只剩早安晚安，中間是十五個小時的空白。睡前視訊也沒耐心，我直嚷著想睡，好幾個晚上他決絕掛電話的煩躁竟比晚安更讓人放心失去意識。 我始終沒有聽出他的挫折和徬徨，只記得他的氣話。 「我看過太多了，玩營隊太投入的女生最後都變得很隨便。」 「一天穿得比一天短、妝一天比一天濃，整天跟一群男的勾搭不清，被傳得很難聽妳知不知道ーー」 「妳為什麼要露肚子？為什麼要跳性感舞？妳不是說過妳也排斥，什麼叫只是想跟大家一起做好一件事？跟其他女生一起變隨便嗎？」 「不用跳給我看，不想看妳變成我討厭的樣子。」 說好放手，還好從沒意識該放過 我們只是還沒習慣自己走。 後期我們幾乎無法正常自然溝通，人家見面三分情，我們見面往往第一句話就失去耐性。 但其實每一次接通，對他來說都是一個想把握的重修舊好機會，可惜當時，那個在我燙傷當下脫口而出「妳受傷了！」的男孩應該已經悄悄走入了我的心。 這四個字，換到我的信任，能夠一股腦把男友的歇斯底里倒給他，能夠在他身邊借酒裝瘋，能夠讓他每天在我死賴著不肯回家面對男友，輕撫椅背用一句「走，回家了。」讓我心甘情願跟上。再發生很多很多我已經很久沒有體會的，從頭喜歡並與一個人拉近距離的感覺。 同時也是我快三年不曾操演的，與熟悉的人劃清界線。前一天晚上他從南部上來北部，早上相約在熟悉的地方，近一個月沒見的彼此相見意外平靜，他如故的朝我伸出手，我溫順的放入他的掌心，但明確的感受到胸膛裡的那顆心已經調頭。 一頓沒滋沒味的早餐，從沒推演過的第一次分手，終於被我的眼淚沖上岸。 說好放我走，不想看到跟他在一起是不再快樂的我。然後呢，離開時我們依然牽手踏出店家。 我們只是還沒習慣自己走，嗯。 後來幾個月，我過得很心煩，與兩邊都糾纏不清，複合過，又在旁人的言語中分開，更和另一個男孩嘗試在一起了兩次，第二次還努力的敢望未來的方向。 弔詭的是，這些嘗試中處處充滿他的痕跡、他的溫度，和因他而起的謊言。隨著我與男孩的進展，他的存在可能刻畫得越來越淺，但始終留有一分像防塵衣的存在，在我疲憊脆弱時下意識的躲進。已經不願管是否放下，已經不在乎違背常理，只是一如既往恣意享受著他的溫柔包容，在只有自己時掙扎到麻木。 在原來的他好不容易可以看淡這一段的累累情傷，瀟灑一點漸行漸遠時，我才發現自己從來沒有決定過不再習慣他、從來沒有當真沒有他以後的生活。因為夢境曾經逼我面對，帶我回到現實的是被浸濕的枕頭。 我和他還是保持親密的聯繫，背地裡依舊見面、牽手、抱抱、過夜，成為徹頭徹尾的渣女。平時看著男孩的作為卻總會以他的標準來檢視男孩，最後男孩終於忍無可忍，伴隨一切的暴露，還能以我所感謝的風度退出。那一刻，一點點難過，更多的是鬆快和不安。 因為他對我說過他不會離開我，但他也不會再接受我了。 我對他說，如果真的必須有一個人先不要我，我不希望是你。 大概是吃定了他的死心塌地，想著我和男孩交往時他依舊把我當從前的身份相處，這種有知而為的悖德，如今的不再接受應只是標語式的說詞。 畢竟我們都早已巍巍卻深陷在對方延續的心尖，任性得無法自拔，甘願繼續在狂風中搖晃，等待著心尖的再伸長，纏繞彼此成外界打碎前的模樣。 在另一段戀情猙獰搬演的呼嘯中，這很難。而在它散去，剩下不信任的氣旋動盪時，也很難，所幸我們都在無意識的重新靠近。 有一片無垠之地 他有的很少，想要給我的卻大於天圓地方。 在他的心尖上，我每個寸步從無意識的安穩，漸漸走成有意識的決心。於是我通盤承認過往旁生的情愫，在他入伍之際，在我開學將重新與男孩每日相見之際，道歉並拿出最大的誠意和行動證明，他心尖上的重量是甜蜜而值得扛個十來年的。 那一刻反而產生了從未產生過的，要和這個人一輩子過下去的念頭。 是啊，他客觀條件沒有男孩好，但那片廣闊無垠的「心尖」，在那之上發生過的一切寵溺與悖德，在那上之上，他奉上如天空般的所有，這些難以完全想像的深情，讓我心甘情願承認不會再有更愛我的人出現了。 或許旁人眼中他看起來是個只有愛和我的偏執狂，有的不多還被期望付出，但我知道談到這段感情，能言善道的他有多想就閉上嘴，靜靜的做給所有人看，就如我重修舊好的過程，都需要向時間貸款。 彼此都可能比目前人生經歷過的任何一個階段還寸步難行，但我仍想保護這個自己撒野過的地方，也用我衍長出的心尖，為他遞上信念以灌溉我們播下的堅韌新品種的承諾。 ーー難懂的文字你不必全懂，只要明白我正拚力的帶著什麼向光生長，而光是你，我什麼都歸你。 記於20210317 【延伸閱讀】 第一種模樣：不知不覺就做了！ #愛情 #模樣 #男友 #男友當兵 #大兵日記 #女友 #日記 #心尖 #決心 #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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