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氣息的青春ー「笨蛋太郎」

飛んでいると落ちるとき死ぬ。 少年エージ在宛如廢墟的照護設施裡面打工，那裡的環境慘不忍睹，而上頭的管理者吉岡則是個在黑道底下的混混。另一端的河邊有另一名少年タロウ，黑戶且未就學的緣故，使他像隻動物一樣。エージ以柔道作為體保生就讀高中，卻因意外而退出，同為好友的スギオ總是跟著他到處鬼混，後來更結識了タロウ。三名少年各自走在世界的邊緣，帶著生命的情感與憤怒朝前端一躍而上。 我們都希望可以飛，或許就能衝破那牢不可破的命運。 大森立嗣自編自導了一部逐漸走向死亡的青春電影，特別是スギオ所展現的少男情懷，喜歡與被拒之間的怒氣和心急，宛如印上了岩井俊二的《青春電幻物語》的氣息。三名少年的世界裡面以各種樣貌集結了後現代的社會問題：失學、幫派、暴力、殘疾、疏離、棄養、虐待等，因而形成了一種坐立難安的氣氛。 作品的整體結構並非穩扎穩打，而像是一棟高聳的違章建築。饒富實驗性的拍攝也大膽地エージ和スギオ的角色背景十分模糊，與タロウ之間的相識過程也是個問號。不過我認為這使我們更能將焦點放在這三名少年的世界裡面，他們如何感受到「崩壞」、「憐憫」以及「生死」。當戴著動物面具的三人拾起棍棒朝吉岡報復時，暴力之下隱藏著年幼的嘶吼，狂暴的揮舞只為了隔開生與死的實質差距。 現實從來沒有給我們逃避的機會，總覺得比虛幻更殘忍，殘忍得令人崩潰。 當タロウ從吉岡身上撿到槍之後，又是另一層生死氣息的隱喻了。槍的出現本該視為權力，然而作品裡將槍指向了生命的尾端。他們總是試探性地問著「死亡的感覺」，卻從來不好奇「活著」這件事。手槍彷彿加速了少年們走向破壞的生命，沒有人能夠阻止。 任何的主義之下，這些少年無疑是死了。 他們被社會逼至角落，就像是那些被棄養在破爛養護設施裡的殘疾者一樣。沒有人願意與他們站在同一邊，狼狽地苦中作樂，愚蠢又可笑。 我們有自己的難題，也有自己的快樂；我們笑著跟自己說那些好的永遠不會變，卻往往迎來更壞的。 タロウ是最不羈的少年。任何情況下他總是比其他人瘋，笑得也比其他人大聲。或許是失學的緣故，他像是從未被豢養的動物般，都用盡最大的力氣活動著。 タロウは飛んでる、俺も飛んでいる。 沒有人會飛，沒有人真正的得到自由。只是他在生與死之間毫無顧忌，他好像不會感到哀傷也未曾真正的喜樂。但是當大森立嗣將タロウ與唐氏症的アイ子和勇生放在一起時的數幕，呈現了作品裡唯一一盞人性光環。 這少年的存在如同一面鏡子，映照出我們的內面。我們都對愛人而徬徨，對死亡感到無知，對諸多的「正常」起疑惑，我們學得再多，終究像是個笨蛋。 タロウ總是很想對誰說話，卻又與他人走散。他總是想要向前奔去，卻也被迫折返。 最後的他只是個渴求被愛的人，理想主義底下的犧牲者。 タロウはバカではない、むしろ私たちはバカだ。 若沒有成功飛上天空，只會迎接死亡。 三名少年在生與死之間的隙縫中求生，他們的青春裡早已看到終點。「飛んでる！」像是終點的招喚，成功地牽引著エージ與スギオ走了過去。 四處瀰漫著死亡的氣息，戴著面具的喪禮歌頌像是提前預演著他們的青春，那些漠不關心與關係的崩壞，都隨著趨於安靜的畫面裡伺機而動。 這部作品讓我們再次看到青春是最接近死亡的時刻。過去岡崎京子的《リバースエッジ》、枝優花的《少女邂逅》都將靜待死亡的無能為力呈現在作品裡，但也在感受絕望之際希求重生。 生きる。死ぬ。祈る。 青春裡的死亡熬煉我們的目光不再躲避、給予面對的勇氣，同時生成能夠依靠他人的寬容。 壊れ続けていく世界で誰かにいたいと思う、だれのために怒るとか、それは愛。愛のゆえに希望があるかもしれない。 本片於2019年9月6日於日本上映，台灣暫無上映計畫。 作品的原創劇本始於大森導演20年前之作。 （照片來源：タロウのバカ） #タロウのバカ #笨蛋太郎 #大森立嗣 #菅田將暉 #仲野太賀 #YOSHI #movie #電影 #日本 #青春 #自編自導 ---------------------------------------------------------------------------------------------------- 更多以及各項合作請至：akimokalih0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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